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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七○、八○年代,學成歸國的年輕作曲家們有志一同地成立了許多作曲家團體、發表各式各樣的作品,滿懷抱負要將全世界當代音樂引進台灣。由於許多作品運用大量的打擊樂器,於是比他們小上十多歲的朱宗慶,自然成為他們作品發表的最佳人選。受到前輩理念的影響,幾年後他創立打擊樂團的重要發展南港通水管策略之一,便是希望透過委託創作、融合傳統與現代的精神來塑造打擊樂團的特色。也因為如此,朱宗慶打擊樂團不但是台灣少數有駐團作曲家的團隊,每年也投注大量的資源委託國內外作曲家創作,累積台灣現代的聲音。與作曲家共同探訪未知領域「不算這次的『島.樂』,樂團已經累積兩百七十通水管首委託創作,其中國人作品也有一百六十九首。」朱宗慶打擊樂團團長吳思珊表示,創團後,樂團需要大量的曲子,因此委託前輩作曲家們創作,並且帶著他們的作品到國內角落、甚至全世界開拓天下。作曲家們發揮創意,藉此也打開了團員的視野,也提升了技術與能力。在發表後更激發創作者的想像,譜進作品內再永和通水管由樂團詮釋,如此不停循環、一起探訪未知領域的同時,也留下了為數可觀的經典作品。再者,從主辦「台灣國際打擊樂節」起,樂團便要求國外團隊一定要在音樂會中排定一首國人作品,讓他們在台灣演出、認識台灣的音樂,並且將作品帶回他們的國家,介紹給更多的人。回想樂團的招牌曲目,吳思珊說:通馬桶像是錢南章老師在一九八七年寫的《擊鼓》,已經持續演了卅年。還有馬水龍老師創作的《我是…》在一九八五年首演時,還是由朱老師帶著兩位創團團員親自上場的,多年來樂團已經演過非常多次。」今年,在朱團創團卅周年之際,樂團決定邀請與樂團淵源最深的五位資深作曲家——賴德和、溫隆信、許博允、潘皇永和通水管與錢南章,再度為朱宗慶打擊樂團全新量身打造新曲,並且重現兩位已故台灣作曲大師的經典作品——馬水龍的《我是…》和李泰祥的《生民》。舞台上盡情揮灑創意溫隆信的《石頭上去了,鳥兒去哪裡?》充滿想像空間,尤其是閱讀樂譜開頭一段文字:「休息了嗎?好安靜的夜晚,要好好享受。」通馬桶讓人心中浮現了一種意象。編制用了馬林巴木琴、爵士鋼琴與中音薩克斯風作為獨奏團,加上其他打擊樂家協奏。從一開始使用雅樂,民間鑼鼓過渡接到爵士樂即興,迥異的曲風不可思議地連接,令人嘆為觀止。同樣地,潘皇龍也在每個樂曲的段落標註了創作思維,以「輪番上陣、畫龍點睛、立體交織、金革齊鳴」起通水管,在《風水輪流轉》為五位擊樂家的協奏曲之中,五位演奏者互為獨奏與協奏,兼具平衡又有獨特之處。賴德和的《無岸之河 不醒之夢》從標題看,便可感受到極為濃厚的哲學思維。源源不絕的創意與無限可能的擊樂交織,顯現出亂中有序、序中有亂的意念。錢南章的《小小協奏曲》引自詩人杜榮琛的童詩通馬桶「鼓是一個最怕打的小孩,當你輕輕打他,他就小聲的叫:疼!疼!疼!當你重重的打他,他就高聲的喊:痛!痛!痛!」整曲有唱、有打又有演,深具童趣與音樂劇場的概念。最後許博允的《點.線.面.體》則是在擊樂中加入絃樂四重奏,營造一種抽象的情境。由於沒有為作曲家限定主題,讓他們自由發通水管,因此每首樂曲的編制都大相逕庭。打擊樂外,爵士鋼琴手、聲樂家、長笛家、絃樂四重奏及兒童素人獨奏家等皆在同一場音樂會中出現,豐富熱鬧的場景將充滿整個舞台。吳思珊認為:「雖然委託創作聽來陌生,但整體的視覺、音色變化相當多元,尤其旋律和聲之外的寓意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。」打擊樂的通水管響是所有樂器中最無遠弗屆的一支,相同的,樂曲的譜寫也具無邊無際的創意。誰都不能說自己已經寫盡了所有的可能;誠如誰也無法說自己已經開發了擊樂所有的聲音。這群作曲家與擊樂團在不斷的逐夢過程中成長茁壯,以台灣的脈動作節奏,以文化的寶藏作血肉,再度以「島.樂」為題,共譜的美麗新樂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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